呂書練

欣聞國家第四批預備太空人的選拔工作,首次在港澳地區選拔「載荷專家」,消息令人興奮。雖然全國名額只有兩位,且有學歷和年齡要求,入選機會不多,卻具象徵意義。那不僅僅是學術資格的認可,重要的是傳遞出港人有機會參與國家級科研大事的信息。

國家發展一日千里,航天科技近年屢傳捷報,看着一艘艘「神舟飛船」順利返回地面,港人也與有榮焉;國家太空人訪港,更廣受市民歡迎,但那主要還是「觀者」身份。如今,港人有機會參與其中,代表中央對港人的關心和信任,無疑為人心回歸打了支強心針。

在太空領域,港人以往較多接觸的是美俄主導的「國際太空站」及其相關信息,主要受由此啟發而創作的小說、電影和時裝設計等流行文化影響,尤其是科技巨頭大炒「太空旅遊」概念。記得早幾年跟科技記者談選題時,發現他經常撰寫國際太空站相關文章,我建議他把眼光擴大,留意中國近年的航天科技發展。他說,人家提供的資訊多,更有不少衍生產品資料,感覺親近。

此話不虛。「太空人」一詞最早出自前蘇聯和美國,而於1998年建立的「國際太空站」也由美國、俄羅斯、日本、加拿大和歐洲的太空機構合作運轉,我國曾表達參與其中的意向,卻遭美國反對。不過,此舉反而促使我們自力更生,建立自己的「天宮太空站」。不過,對一般港人來說,中國人和太空還是有一段距離的。

這令我想到今年開始落地港澳的「國家藝術基金」,本港共有9個項目入選。我曾接觸過幾位獲獎人或獲獎項目負責人,比如「書法《矛與盾》」獲獎者容浩然、「小戲曲《畫皮》」獲獎項目之靈宵劇團創辦人高潤鴻等,他們都說多年努力獲國家級認可,深受鼓舞,更有參與感。尤其是個人化或小劇場式創作,一直都是矢志堅持和艱難維持。

科技創新和文藝創作往往不是短期見效的,參與其中的人若不是特別專注和熱愛,是很難堅持下去的;而且在研究或創作過程中,還要不斷地調整和更新,冒着前功盡棄的失敗風險。

過去,由於「兩制」因素,加上「有心人」教唆,部分香港年輕人對祖國疏遠,慢慢生離心,以致發生諸如3年多前的「黑暴」,更有懵懂中學生提出「為什麼要跟中國融合而不是其他國家」之類的疑問。這其實跟參與感有關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往往是在參與其中而增加了解,產生親切感,對國家的認同亦然。